文章來源:EMBA網站(2009年5月)

多年前,美國有一個謠傳,麥當勞漢堡所用的肉片,裡面添加了蚯蚓濫竽充數。一九七八年時,麥當勞的高階主管為此站出來反駁:「這個說法毫無根據,完全沒有經過證實。」然而比起「你吃的漢堡裡有蚯蚓」,麥當勞的澄清並不容易讓民眾留下印象,因此謠傳繼續存在。

一九九二年,麥當勞改變因應策略。高階主管站出來表示,一磅的漢堡肉片要價美金一塊半,請專人去抓蚯蚓再回來剁碎,一磅要六美元,成本比直接買漢堡肉片還貴,麥當勞實在負擔不起使用蚯蚓。

新的說法中,包含了可信度(算出一磅的成本),而且出奇不意,「我們負擔不起蚯蚓肉派,因為成本太高了!」這個說法比「你吃的漢堡裡有蚯蚓」更容易讓民眾留下印象。麥當勞甚至開玩笑地反諷:「如果有人賣給你蚯蚓漢堡,小心他在裡面偷加了牛肉!」

這是「創意黏力學」(Made to Stick)一書作者史丹福大學教授奇普希思(Chip Heath),與弟弟丹希思(Dan Heath),所舉的一個例子。

希思兄弟表示,當他們提出「讓創意黏住」的概念後,很多人反問他們,如果一個概念黏住了,你要如何把它拔下來?他們經過研究發現,當一個想法已經「黏」在消費者的腦中時,企業很難硬將這個想法直接撕下來,比較有效的替代做法是,以一個更「黏」的想法,蓋過消費者已有的印象。

這個以「黏」制「黏」的策略,在二次大戰時也曾被使用。當時有人在美國散佈謠言,攻擊境內的英國人、猶太人等不同族群,以激起美國社會分裂。為了阻止這些謠言,美國政府不是澄清謠言的內容哪些地方說錯了,而是以另一個更「黏」的想法打擊謠言。

美國政府開始在公共場所張貼海報,內容是納粹間諜正在國內四處造謠,想要騙民眾掉入陷阱。這等於把民眾被激起的族群分化負面情緒,導引到造謠者的身上。當民眾再聽到攻擊國內不同族群的言論時,心中會有反射性的念頭:「這是納粹造的謠!」

希思兄弟建議,下一次有人散播關於公司的不實謠言,或者外界對於公司產品有了錯誤認知,都可以採用這種以「黏」制「黏」的策略。